古镇包皮手术仁德放心

天刚擦黑，古镇的石板路还泛着白天太阳晒过的余温......巷子口那家老药铺早就关门了，卷帘门哗啦一拉，只剩路灯底下几个老头蹲着抽烟。谁也没注意，仁德诊所的灯还亮着，招牌上的漆掉了半边，“仁”字只剩一撇一捺,看着像个人影斜在墙上。

包皮手术？听着挺现代的事儿，搁这儿有点突兀。可人总得看病，哪儿都一样。镇上年轻人走得差不多了,留下的多是老人带娃。娃大了，有些事儿不好意思问爹妈，又不敢往城里跑。车费贵,挂号更麻烦,还得请假。于是有人就打听，仁德那儿能做不？

老张头的孩子前年做的。回来没吭声，吃饭照常，就是有几天走路姿势怪怪的，像是夹着什么。他妈问他，他说“切了，没事”。再问细节，脸一沉，“烦不烦。”也就没人再多嘴。镇上向来如此，事不张扬,病不声张。

其实仁德这地方，说诊所也勉强。两间门面，一间候诊，一张沙发裂了口，棉絮往外冒。另一间挂着帘子，后面是操作台......器械泡在玻璃罐里,水有点浑，但每天换.医生姓陈，本地人,四十出头，话少，戴副旧眼镜，镜腿缠着胶布。他不怎么笑，也不多解释，只问一句：“做吗？”你说做，他就点头，填表,量血压，开药.

一千二,现金......不能刷卡,也不开发票。交钱时得把纸币抚平，皱巴巴的不要.有个小伙子拿张湿漉漉的钱，说是下雨淋的，陈医生看了两秒，还是收了，但那天下班特别早，门直接锁了。

过程二十分钟.躺下，打针，凉一下，然后……没了。不疼，就是胀.做完让你坐半小时，喝杯热水，走人。叮嘱就三句：三天别沾水，少吃辣，一周别碰女人。说完递你一盒消炎药，包装上字都快磨没了。

有人说他以前在县医院待过，后来不知为啥回来了......也有人说他根本没正式执照，靠关系撑着。真假？没人去查......镇上这种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.只要不出事,就当它存在；出了事，顶多传两天闲话，然后继续过日子。

去年腊月，有个外地打工的回来做。做完第2天发烧，腿根肿得像馒头。他哥急了，要闹。陈医生上门看了，换了药，退了八百块.没吵起来。后来听说那人好了，年后又走了，再没回来。

你问安不安全？难说.设备看着旧，但每回用前都煮一遍。手套是一次性的，拆开给你看。消毒水味儿常年不断，呛人.比起城里那些花里胡哨的广告医院，这儿反倒让人心里踏实点——至少看不见推销 不逼你加项。做完就完，不拉着你谈后续护理套餐。

可也不是人人都信。李婶家闺女劝她老公去做，老公死活不去.“万一切坏了呢？又不是头发，剪了还能长。”李婶骂他蠢,“人家做了那么多，没见谁废了。”但那人还是拖着，直到尿路反复发炎，疼得蹲在地上哼,才咬牙去了仁德!

出来时脸色白，但松了口气。回家躺了三天，真就好了。现在见人还开玩笑：“切了轻松，跟卸了个包袱似的。”

镇上的生活就是这样。新旧混杂，土办法和现代医疗挤在一块儿。你不觉得它先进，但它确实解决了问题。仁德没有宣传，没有海报，门口连个二维码都没有。可你知道它在那儿，像巷子深处那口老井，不起眼，但渴了，总能找到水。

有时候半夜听见救护车响，大家第1反应不是“谁病了”，而是“从哪儿来的”。如果是外头开进来的，多半是路过；要是本地人叫的，声音都不会太大。仁德治不了大病，心梗脑溢血，扛不住。但它处理这些“小羞耻”——割个包皮 取个痣 打个胎——悄悄地，稳稳地。

你也别说它落后。落后的地方才最真实。没有镜头，没有评价，没有评分系统.你信，就进去；不信,走人。没人拦你，也没人哄你进来.

只是最近几个月，陈医生好像瘦了.穿白大褂显得空荡荡的。有人看见他晚上自己收拾垃圾，把用过的纱布装进黑塑料袋，扎紧，扔到镇外的焚烧点。火光一闪一闪，映着他半边脸。

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也许只是累了。也许这行当，做得久了,心里也会硌得慌。

但灯还亮着.

晚上十点，帘子拉开一条缝，有人探头问：“还做吗？”里面传出一句：“等会儿，快完了。”声音低，但清楚。

就这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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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0-24 19:40:4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