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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性不育查不到原因
他坐在诊室门口的塑料椅上，手指不停敲着膝盖。医生刚才说的那些话，像雨点打在铁皮屋顶上，噼里啪啦响，但没几滴落进脑子里。“精液正常，激素正常，染色体也查了……暂时没发现明显问题。”
暂时？这个词让他心里咯噔一下。
回家的路上，风吹得有点猛，他把外套拉链拉到顶，还是觉得冷。老婆在厨房煮姜茶，说是偏方，能暖身子。她不说他也知道，她也在慌。结婚五年，试纸换了好几盒,排卵期算得比工资条还准，可肚子就是没动静。
亲戚问起来，总是一句“别急，缘分到了自然来”。说得轻巧......谁不想顺其自然？可现在连“自然”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错。
检查做了不少。彩超、支原体、衣原体、抗精子抗体……项目单叠起来有两厘米厚。每一张都写着“未见异常”.可人站在这儿，活生生的，怎么就成了“原因不明”的病例？
有一次，医生翻着报告，皱眉说：“你这情况，临床上不少见。”
少见？不少见？他差点笑出声.难道不育还能成流行病？
晚上睡不着，他偷偷上网搜。论坛里一堆人说话，有的说吃中药三个月怀上了，有的说做了显微取精立马抱娃。信息乱飞，像夏天傍晚的蚊子，嗡嗡的，抓不住一个实在的。
他也试过中药。药罐子摆在阳台上，黑乎乎的汤每天喝一碗。味道苦得舌头发麻，喝完还得憋着气嚼两颗糖。三个月后复查，指标纹丝不动.老婆摸着他肩膀说：“别太拼了.”他知道她是心疼,可心里那股劲儿松不得。
朋友聚会,有人带孩子来!小孩满地跑，笑声吵得脑仁疼。他们聊奶粉、早教、学区房.他端着啤酒，插不上话。以前觉得这些话题无聊，现在倒羡慕起他们的“烦恼”.
有天夜里，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麦田里，风吹过来，麦穗一浪接一浪。远处有个小点，慢慢变大，是个孩子跑过来，笑着喊爸爸.他伸手去接，脚下一空,醒了.枕头湿了一片，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什么.
第2天早上，他跟老婆说想去再换个医院看看!她说：“行啊，去呗。”语气平淡，像在讨论周末去哪吃饭。可他知道,她手机收藏夹里存着十几家生殖中心的信息,每个都标了星。
新医生很年轻，戴眼镜，说话慢。看完所有资料，他说：“从数据看，你们俩条件都不差。这种情况，医学上叫不明原因不育。”
他又来了——“不明原因”。
医生接着说：“其实人体很多事，我们现在根本解释不了。就像有些人熬夜抽烟几十年没事，有人规律生活四十岁心梗。生育这事，牵扯太多，情绪、环境、甚至运气.”
他愣住!运气？
回程地铁上，他盯着车窗里的自己......眼袋有点肿，头发比五年前稀了不少。老婆靠在他肩上打盹，呼吸均匀.他忽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，两人挤在出租屋，冬天没暖气，半夜裹着被子跳舞取暖。那时候穷，但笑得多。
现在条件好了，反倒笑不出来了。
有次体检，医生随口提了一句：“长期压力大，会影响下丘脑功能。”他当时没在意，后来才琢磨出味儿来。这几年工作忙，项目一个接一个，经常凌晨回家。有段时间连续加班三周，每天睡不到五小时。老婆说他像根绷到极限的橡皮筋，再拉就断.
他没当回事。现在想想，也许身体早就发过信号，只是他一直假装听不见。
也不是没想过试管.咨询过一次，流程复杂得像填高考志 愿。打针 监测、取卵、移植……每一步都写在纸上，清清楚楚。可看到“成功率40%”那行字时，手还是抖了一下。
老婆倒是看得开：“试试呗,成了好，不成也不亏。”
这话听着轻松,背后压着多少无奈，只有他们懂。
有时候他想,要是老一辈知道这些技术多好。爷爷一辈子种地，生了六个孩子。问他秘诀，就说“多同房，别想太多”。现在人把一切都量化了，温度计、试纸 B超 激素值……结果越算越焦虑。
上周单位团建,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.轮到他，有人起哄：“说说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。”
他沉默几秒，笑着说：“大概……是太想当个好丈夫、好员工,忘了怎么当个人吧。”
没人接话。空气静了几秒，话题就被岔开了。
那天晚上，他和老婆散步到小区后面的小公园。春天了，柳树发芽，河边有对老夫妻在遛狗。老婆突然说：“要不咱养只猫？”
他一愣：“猫？”
“嗯，反正房子这么大，空着也是空着。”
他看着她侧脸，路灯下，眼角有点细纹，笑起来还是当年那个样子。
“行啊。”他说，“挑只活泼的。”
回到家，他把抽屉里剩下的排卵试纸全收进了盒子，塞到衣柜最里面.转身看见书桌上那堆检查报告，犹豫了一下，没动。
有些事，查不到原因，未必就要一直追着问为什么。
就像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东吹，雨不明白为何落在这片地。人活着,有时候得学会和“不知道”共处。
他们还没放弃。但也开始学着，不在等孩子的日子里，弄丢彼此。
早点治疗，对身体真的好. 今天就说这么多。 希望你每天吃得香，睡得踏实。 身体棒棒的,心情也美美的。 日子自然就过得舒服. 小提醒：别老加班，身体最重要。
2025-09-30 21:11:51
